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

性別反思札記2—你的身體戰場,我的悲哀憂傷

       這週我們到了日日春參觀,也拜訪了文萌樓,見識到了公娼阿姨們的丰采還有滄桑,而我總是在有人淚眼婆娑時,也被憂鬱包圍一樣,覺得自己跟著好像跟著秀蘭阿姨坐上那班往南部的列車,聽到媽媽呼喚著暗夜不要搭計程車,也好像自己曾經驚險地躲過警察的查緝,氣喘吁吁聽自己過快的心跳,然後有這個衛道人士那個傳統婦人啐一口口水在我的臉上,然後說:「沒見笑。」

  站在CD player前面,聽著麗君阿姨的歌聲還是哭了,「不是在家閨秀,只是野地的長春花」,因為命運,身體變成了她們的職業,她們的辛酸是時代的悲哀,卻在政府偽善的舉措下成為了中老年失業的飄零花朵,廢了公娼,私娼寮一樣興盛,提供給有錢人的性消費娛樂也未曾減少,只是更多檯面下的黑金政治勾結,性工作者跟政客是哪一個噁心就顯而易見了。

  我自己的國中同學目前也在性產業服務,她口中的林森北路,蜂湧進的大學女生兼職小姐,似乎跟過去受到命運所逼的阿姨們很不同,一排展列,美艷的商品背後是強大的消費族群,我同學周旋在已婚男性之間,她也很擔心自己未來該怎麼繼續下去,而那些小姐,她說感覺真的有世風日下的道德淪喪感。

  回到部落,打聽才知道有很多部落中晚婚的女子,過去也在小時被賣到外面用皮肉求生存,在都市的燈紅酒綠中打轉,公娼或私娼,她們回到家鄉以為可以重新開始,卻又多遇人不淑,遭到家暴,甚至有些先生還要求她們再次下海賺錢,缺乏謀生技能的她們,也只能陷在迴圈中,用酒精麻痺自己。

  婦運路線之爭、掃黃之必要、性工作權利的拉扯,太多口水淹沒故事,太多淚水都高舉旗幟,把心情整理,讓悲傷持續,搶回自己的身體,一邊撫摸一邊吟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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